【贾正】恋无可恋（上）
*虐向
*回忆杀
*有私设
*黄明昊视角
“共你亲到无可亲密后，便知友谊万岁是尽头。”
天气太冷了，镜子被蒸腾的水雾糊得一片斑驳。黄明昊伸出手来胡乱的擦了擦镜子，不算干净的镜面上露出了他的脸。
很苍白，黑眼圈很明显，除了憔悴黄明昊想不出第二个词能形容自己的样子。
连欺骗自己的词都编不出来。
他两晚没睡赶通告，终于在过年后的第三天堪堪天亮的时候赶了回家，浑浑噩噩睡了三个小时又起了床。
他妈开门那一刻他保证是惊吓多于惊喜。
但他管不了这么多了，自从他妈在微信上和他说今天朱正廷回国会来他家拜访，明明还在外地工作脑海里却只剩下一个念头。
要赶回去见朱正廷。
不惜代价的。
“justin好了吗？你帮我看看火，家里没葱了，我下楼去买一把。”他妈妈在厨房里面扯着嗓子叫他，声音被咕噜咕噜的汤声切得七零八落。
他应了一声，把嘴里刷牙的泡沫吐掉，漱了漱口，洗完脸之后看着镜子，心里有点后悔没把化妆包拿回来。
黄明昊刚下楼窝沙发上看电视没多久门铃就响了，他不耐烦地踢着拖鞋去开门，手里开门眼睛还盯着电视说：“怎么这么快啊？”
“打扰到你了吗？”门外的人穿着灰色的长款大衣，发梢连着burberry格子围巾上都有雪水的痕迹，五官是记忆里惯有的精致好看。
他瘦了好多。
他有好好吃饭吗。
他怎么能这么生疏的对他。
黄明昊从惊讶里反应过来，脑子里的话一句接一句地蹦了出来。不由自主的慌乱占据掉他整个心房，他干巴巴的挤出一句：“我不知道是你，我以为是我妈，她下楼买葱了。”
朱正廷对他笑了，是像隔着什么荆棘或者云端那样的生疏。他的肤色是几乎剔透的白，鼻头有点被冻出来的红。强烈又脆弱的色彩对比让黄明昊有点晃神。
黄明昊想回他一个拥抱，他确实也这样做了，他把朱正廷踏踏实实地抱了个满怀，他已经比朱正廷高小半个头了，这样的认知让他不知道该先说“好久不见”还是“我长高了”。
最后是朱正廷结束了这场发生在黄明昊家门口的寒暄，他当然没有说“好久不见”和“你长高了。”
他生疏地，几乎残忍地问他：“你过得好吗？”
没有你怎么会好。
你怎么不懂啊朱正廷。
黄明昊前一天晚上梦到了他和朱正廷的五年前。
准确来说，是五年前之前所有相互陪伴的日子。即使这样称呼并不准确。
他跟朱正廷的认识是顺其自然，当然黄明昊更喜欢把这种顺其自然叫做缘分。
两家人住同一个小区，这个小区是本市最高端的住宅区，在这里住的有钱人除了有钱之外往往还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很忙。
黄明昊有记忆起记得最清楚的三个人的脸是家政阿姨，司机叔叔还有朱正廷。
他小时候喜欢一个人，放了学不喜欢回家，他在小区发现了一个可以躺在草地上看夕阳还不被发现的地方。有很长一段日子他下了课就背着书包去看夕阳。
直到有一天那里除了有漫天瑰丽的色彩还有一个好看得不行的哥哥。
朱正廷闯进了那片草地，像闯进他的心里一样轻而易举。
他们一起看夕阳聊天。朱正廷在他们认识的第一个一起度过的，黄明昊的十三岁的生日跳了一支舞。于黄明昊而言，在落日余晖的赤朱丹彤里朱正廷的身影像是镀上了金边的童话里的天使。
那是他对于美的初启蒙。
有关一个男生，心动和爱。
黄明昊升了初中之后跟朱正廷越来越分不开了。朱正廷比他大六岁，他们是同一个学校的初高中部，自此黄明昊就每天粘着朱正廷和他一起去上学。
高三的学生要早到半个小时，黄明昊总是醒不来，后来就干脆晚上跑去朱正廷家和朱正廷一起睡。
他记得朱正廷有一次洗完澡，头发还在向下滴水，汇集到锁骨窝里，然后忽然抬头问他：“最近怎么总是黏着我呀？”
黄明昊盯着那一汪水发愣，有一种奇怪而陌生的感觉忽然蔓延在心口，酥酥麻麻像是有一只蚂蚁爬过。
然后那只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的蚂蚁咬了他一口，他像被刺了一下，那句：“因为我喜欢你，”脱口而出。
朱正廷很开心，抱着他就开始揉他的头和揪他的耳朵：“我也最喜欢你了。”
朱正廷把喜欢贯彻得很彻底。他开始每天中午去初中部找黄明昊吃饭，下楼买了奶茶会特地绕去初中的教学楼给黄明昊。
黄明昊也把喜欢贯彻得很彻底，他知道朱正廷最喜欢第三饭堂的猪蹄，也知道朱正廷奶茶口味最喜欢原味加椰果。
朱正廷在学校算是个名人，艺考生，现代舞跳得惊为天人，再加上脸好看得不得了。黄明昊一直知道喜欢他的男男女女不在少数。朱正廷还试过和他一起走在路上的时候被人截住表白。彼时朱正廷礼貌又疏离的拒绝别人，他却能心安理得地和他十指相扣亲密无间。
情书更是不计其数，朱正廷耐心，无论如何都会打开看一看，偶尔看到好笑的地方还特地指给黄明昊看。
黄明昊见过太多的“我喜欢你”不被得到回应，他庆幸又恐慌。
他惶恐的事情终于发生在一个与平常无异的傍晚。
他去高中部找朱正廷跟他一起走回家，暮色四合大概会把人衬得格外温柔。
他看见朱正廷倚在窗台跟一个女生讲话，身体微微向前倾，被暮色笼罩了的温柔神态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他见过朱正廷温柔的样子，带着宠溺和包容。
他没见过朱正廷温柔而不是对他的样子，原来是完全不一样的，带着暧昧和试探。
黄明昊嫉妒得要疯了。
这种嫉妒难以解释，像藤蔓一样在他的心头疯长。
他行动先于思想地大步走过去扯开朱正廷，见到他错愕却任由黄明昊拉住他手的反应心里有点微妙的满足。
直到走出了校门朱正廷才反应过来。
“怎么了justin？”Justin是他的英文名，朱正廷顺口就会这样叫。
“哥哥喜欢那个女生吗？”黄明昊避开了问题，开门见山。
“只是有好感。”朱正廷回答，摸了摸黄明昊的头：“你这么小怎么知道什么是爱情那样的喜欢？”
黄明昊说：“我知道，我喜欢你。”
朱正廷又笑了，带着宠溺和包容：“我也喜欢你啊。”
黄明昊看着朱正廷笑，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爱情那样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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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转折了
真的是虐向，纯虐富贵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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